众所周知,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”乃是对荷花清雅之姿的绝妙描绘。
在那片湿润的土地上,我目睹了荷花与莲花的绚烂,然而,深深烙印在我心中的,并非仅是花的绚烂,更有那默默无闻的荷叶。
初露尖尖角的荷花宛如羞涩少女,总躲在宽大荷叶的庇护下,似乎在酝酿一场惊艳的绽放。她们玉立亭亭,初始时被绿意盎然的包裹,渐进地,外壳脱落,花瓣缓缓展开,悄无声息地从荷叶的遮挡中露出容颜。远观之下,一片宁静。
有的荷花初露水面,花瓣顶端粉嫩,渐变至洁白,花蕊金黄,中央是一颗嫩黄的小莲蓬;有的荷花因早开而色衰,仅余花尖一点粉嫩;有的荷花已步入凋零;而有的“荷花”,仅存绿色的小莲蓬。举目四望,仿佛满目皆是荷花池,美轮美奂,令人赞叹,却似乎无人留意到那片片荷叶所泄露的静谧之美。
那天,细雨方歇,我们抵达时,荷叶上尚留有颗颗晶莹的雨珠,它们静静地卧在叶面上,大小不一,剔透如玉。
我探出身子,伸手入水,掬起一捧清泉,水滴自指间滑落,寻常之时,此乃普通水滴,然而,此刻,我仿佛捧着的是一串串珍珠。它们有的弹跳到荷叶上,又滚落水中,有的似在荷叶蹦床上欢快跃动,享受片刻欢愉再回归水体。
荷叶高低错落,有的如姐妹对镜梳理秀发;有的似慈母与爱女相互依偎;风起时,有的随风起舞,宛如一群嬉戏的精灵。
我发现,荷叶底部有一个中心,叶片四周向上倾斜,宛如一只盛满珍珠的玉盘。而莲叶仿佛《缺失的一角》中的主角,静静地躺在水面上。
我询问母亲,为何莲叶不能如荷叶般立起。母亲答曰,因其三角形缺口,故无法如荷叶边缘那般微微上翘。
我再次捧水轻洒荷叶,但水珠纷纷滑落,如同玩滑梯般回到水中,而荷叶依旧干燥如初。
我认为这不过是个巧合,于是将目标对准了一片静浮水面的荷叶,将其按入水中,松手后,水又回归湖中。目睹此景,方信水珠确难沾荷叶。
后来,我玩起了更有趣的游戏——在一片倾斜且较高的荷叶上放置几颗“珍珠”,它们汇聚成一颗晶莹的大珠。我将其旁一片稍矮的荷叶上的水转移过去,滚动几次后再至一片平坦的荷叶上,最终,“珍珠”四散,重归水乡。
然而,心中一直萦绕着一个谜团——为何荷叶不沾水滴?
归家后,我立刻查阅电脑,输入“荷叶不沾水原因”一问,得到的解答是:莲叶对水的吸附力远小于水的表面张力,故水滴难以附着。
花与叶,相辅相成,或许荷花更容易吸引目光,给人留下深刻印象,但二者实为不可分割的整体。